有關「張三李四」後的二三事
其實在大館「張三李四收藏展」展覽過後,作為其中一個策展人,一直想寫點reflection,否則只會寸步不離。(亦當然是自己對計劃某些元素無限放大,不代表整個合作團隊的概念與立場:P)
我的角色為策展人,主要集中在後段,即藝術家參與的部分,但前段還是相當吸引,因此這次的reflection 多集中「素人收藏家」與藝術家之間的二三事。藝術家分成:一、藝術家按自己不同的喜好與想法,挑選前段的「素人收藏家」溝通與合作;二、藝術家自己已是收藏家。在我立場上,計劃嚴格來講不算上什麼藝術介入XX ,也不是完全的crossover,前段所觸及到的社區社群,跟後段部分參與的藝術家,其實有點像接力的關係,好聽一點就是承傳,承傳可具物質性,也可以是精神性,因此,策展的方向容讓藝術家只當「收藏」只屬一個概念。而我覺得我們(藝術家)不是萬能的,每個階段應有不同的角色來處理應當處理的事情上,前段交給合適的團體及人員負責,總好過夾硬要藝術家充當類似社工的角色。
藝術作為一個研究方式與詮釋方法,藝術家從沒有落區,我相信每一個藝術家,希望他們能帶我去我意料之外的世界。我們亦將自由度與信心交給各藝術家,我期待的是他們能帶大家以怎樣的眼光看「收藏」,所以得出了不同的合作與創作方式。例如第一類的藝術家只有短暫的時間接觸「收藏」與「素人收藏家」,第二類的藝術家長期沉浸於自己的收藏並成為日常的實踐,單就時間與情感上的處理己經很不同。
我最想鬆動的是「收藏」之於大眾的觀念,或者劍指「收藏」萌芽之初階段。當然,第一階段參與者的人和事,與及參展藝術家的數量、創作概念,無法成為有效的群像圖譜。面對的問題包括前段有關「收藏」的維度不足,而藝術家(包括上文提到的兩類)再將這有限的維度散射到不同的光譜上。要觀眾一下子了解兩種不同於common sense 的理解,確實有點貪心。
由社區到群體,再到藝術家、個別「素人收藏家」中的個人化,當中不可逆的狀態,或者以展覽為終不是個完整的結案方法。
或許整個計劃有社區的意味,但我總覺得社區這詞的地域性太強,更希望指向群體的概念,如體內本能的基因一樣。
找Phoebe Wong 寫「關鍵詞」,正正想在民間收藏與藝術創作之間找共同語,對我來說,「關鍵詞」是橋樑,它既屬於展覽(藝術作品)屬於「素人收藏」,亦可以不屬於兩者,獨立於每個觀眾之中。
有限的展覽空間令我頭痛了好幾日,因它無法從眾作品中帶出有效的閱讀模式與主題,當然想過以partition 來令作品之間的互涉降低(因作品與作品之間的概念有時反差太大,兩者互涉閱讀不是好事),當然最後我們決定以最基本的方式,不作太多空間營造、「白盒子」的方式呈現,一來我不太想將整體的視覺經驗打散,二來大眾感興趣的作品各有不同,我相信他們吸收或排擠視覺元素的能力遠比我想像為高。如太多的空間干預,反降低作品應有的最佳展示空間。當然成果有好有壞。